世界第一胡桃脑残粉二狗

快让我给老婆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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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盾有奶有输出,孤儿岩队玩家
包带各大副本、世界boss
稻妻解密别找我,不如说请带带我!

【盾铁】封锁线 02

片段灭文,继续不要脸打个tag

全是我胡扯 

双记者AU


  α

  越野车在崎岖不平的黄土道路上继续前行。小胡子男人被磕醒了,现在正咋咋呼呼的埋怨着司机糟糕的车技。

“哈皮,你就是这样开车的?”他夸张的抱怨,前排略显发福的司机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又无奈的看着史蒂夫耸了耸肩。

‘他是出钱的。’司机这样用视线告诉他。

史蒂夫报以同情而了然的目光,小胡子怀疑的看着他俩的眼神互动,叫喊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之类的话语。

他们已经颠簸了近四个小时,差劲的道路状况大大拖慢了他们的行程。从被美军占据的H3机场开出来,周围的景象就近乎一成不变。从导航上看来,距离乌拜莱还有大约三十公里的行程。作为英美联军占据的地界之一,那里似乎是极好的第一日修整地点。

斯塔克醒来之后就没有安分过,史蒂夫看着他先是对着哈皮——可怜的一点都不哈皮的好司机——洋洋洒洒发表了一通纽约道路交通安全管理条例,又左右翻找的找出了一开始随身携带的小背包,从里面掏出了最新款的斯塔克智能机——这个姓氏有那么常见吗——开始不知道捣鼓什么软件。从史蒂夫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透明的屏幕上不断闪烁过一行又一行的萤蓝代码,让本来有些晕车的他更是眼花缭乱。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表面正经,实则好奇不已的样子,斯塔克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飞快的扫回了屏幕上面。史蒂夫像是被这一眼烫到了一样一抖,个子本来就高挑的他好巧不巧也撞上了车顶。

“——!”

被那响亮的一声吸引了注意力,斯塔克又一次看向史蒂夫,因为他脸上扭曲的表情而大笑出声。

 

β

“对不起,老板。”再次见到哈皮的时候,他正躺在乌拜莱的中心医院——目前已经被美军占领,用来接收需要救治的联军伤员。他看起来身体还不错,只不过有些懊悔自己无法完成自己的任务。

“没事儿,你不在还挺好。”托尼语气轻松,这让史蒂夫有些不满。不管怎么说也是同行了一路的人,他没有想到托尼会这么冷漠。

“佩珀小姐会被气疯的,没我盯着你。”哈皮继续忧伤的说,他看起来真的委屈极了,连史蒂夫都为他感到失落,“她让我时刻给她报告情况。”

“好啊,我就知道你动机不纯。”托尼翻了个白眼,“让她放心,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十几岁的小屁孩,我有分寸的。”

哈皮和史蒂夫都默契的没有戳穿他过于良好的自我幻想。

“你不用担心了,哈皮。”史蒂夫好心的安慰胖司机,“我会……帮佩珀小姐看着他的。”他有些不情愿的说着,看着一旁自顾自玩手机的托尼,开始在心里衡量自己在没人约束的情况下一不小心打自己搭档一顿的可能性。

胖司机信任的眼光让他心虚不已,于是他赶紧寒暄两句,快步窜出了病房。在一闪念之间默默思索了一下那个“佩珀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在他和托尼再一次坐上越野车的时候,他俩都默契的对此事一句不提。

    

ω

  他们走在费卢杰的街道上,周围的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固涩不动。托尼举着他的便携摄像机在路口逡巡,史蒂夫手持着佳能,妄图找到一两个躲藏在家中的市民,从他们口中获得当前形势的一言半语。

“有人吗——?”他拖长了腔调这样呼喊,尽管他自己心里清楚,现在的费卢杰不亚于一座死城。这样呼喊的目的与其说是为了确认什么,不如说是为了逼迫自己去相信什么。逼迫自己不去正视这座城市,这条街道,街角这间曾经的面包房,原本只会在人群往来间带出蜂蜜黄油的甜腻气息,现在已经和周围的一切融合在一起,变成一滩分不出颜色的浑浊而泥泞的记忆,一同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有人吗——!”他又一次呼喊,刚刚消失在街角的托尼突然冲着他跑了过来,脸色惨白,张大着嘴似乎想要冲着他说些什么。

“——!”他穿着粗气,如同砂石在玻璃上剐蹭,“那、那边,人都在那边!”他说,汗水从脸颊旁滴落,落在土地上,只留下几个不规则的湿痕,“快去啊,罗杰斯!”他喊,“开着你的破烂相机!”

史蒂夫茫然的顺着他的手指示的方向看去,被凸出的广告牌挡住,从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他迈开步子,向着那个拐角走去。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离文明社会越来越远,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正在接近死亡。

真正的死亡。

那是什么样子的呢,死亡?痛苦的,释放的,与生俱来的命运,不可逃避的未来,每个人都会预见到自己的这一天,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得以亲眼见到它。

而此刻史蒂夫觉得自己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他比任何人都早的、活着、见到了地狱。

转过街角,硝烟的气息一下子突破阻隔,张牙舞爪的迎面而来。路边的建筑物几乎被轰炸的只剩下钢筋骨架,支棱着不甘的指向天空,身上还挂着混凝土的大块残骸。再往下看。街道上满是碎掉的墙体和玻璃碎片,大块的小块的,碎成粉末的,保有形状的。那之中掩映着的,是无论谁都能一眼认出来的,同类的尸骸。

除了废墟中能看见的露出的头颅,还有成堆的尸体被抛掷在路边的一处,叠成了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山丘,从中长出的不是什么植物,而是僵直的肢体。围绕着他们盘旋的也不是什么黄鹂,而是成堆的苍蝇,黑云一般覆盖了半个街道。

史蒂夫站在原地不发一言,仿佛被这最原始的人间惨状完完全全的摄取了魂魄。托尼摇摇晃晃的从他身边又走了过去,尽管他的步伐零落,手里的摄像机却异常的平稳。

“各位,这里是伊拉克费卢杰的现场。就在一天前,美军对这里进行了军事制裁,因为‘极端主义分子’。

“而我们在现场看到了什么?我们找到哪怕一位手持武器的反抗者了吗?”

他拿着摄像机,拍摄着周围的一片断壁残垣,

“不,没有。我们看到的只有杀戮,只有将冲突的解决诉诸暴力的大国风度。”

接下来是道路,碎石,残存的弹片。

“我们在这里还看到了人类历史上绝对不容许遗忘的暴行,当总统向你们诉说这场正义的战争时,他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是,我们那赫赫的战功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堆砌的如此堂皇。”

斑驳的血迹,拉近。

残存的肢体,特写。

还有那惊慌失措的扭曲面孔,停顿三秒钟。

“这是我们的——”

托尼的话音戛然而止,他原本努力维持的冷静声音在一瞬间崩溃。他赶紧关闭了手中的摄像机,扑到一边的废墟旁,扶着露出的钢筋低头干呕。

史蒂夫看向他刚刚拍摄的方向,那里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被倒塌下的楼板砸去了半边头颅,混着血浆的脑浆从柔软的胎发间流出,氲上了他的小小围巾。史蒂夫猛地捂住了嘴,强制压下了自己的生理厌恶感,逼迫着自己去相信什么。

相信什么?是对世界的威胁,邪恶轴心,虚无缥缈的武器,确实存在的敌意?还是这个孩子,躺在这里,身边是他的母亲,他的家人,周围的没有一个可能是恐怖分子的人?

眼角的余光中,托尼站了起来,又回到了那个孩子的身边。他的眼神十分悲伤,让史蒂夫不敢相信这也是他的一面。

他看着托尼拿起摄像机,继续之前的拍摄。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的,总该相信些什么。而如果没有他们,外面的人连选择相信什么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史蒂夫也拿起了佳能,在一片寂静中打开了摄像机的前盖。不远处托尼还在缓缓低语,那份冷静让人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冷血无比,居然面对这样的场面还毫无动摇。

但是史蒂夫知道他不是。

    

γ

  那个女人、那个抱着自己被炸断了胳膊的小儿子的伊拉克女人,她的目光中毫不掩饰的怨毒无疑刺痛了他们两人的内心。

“你们、美国人。”她用磕磕巴巴的英语说着,尽管发音模糊难辨,依旧比电视上那些慷慨陈词要具有更加神秘的力量,“去死。”

她说。

“我想,炸弹,带在身上,美国人,去死。”她说,“你们、说的。”

她的未尽之意,史蒂夫和托尼都懂。就像美国当局宣布的、伊拉克恐怖主义分子会做的那些事情一样,这个女人恨不得与所有的美国人,与整个美利坚合众国同归于尽。

就按照她的敌人强加于他们民族的方式自戕。

身为美国人,他俩只能羞愧的受着这份诅咒。女人一直恶狠狠地咒骂着他们,而她怀里的小男孩,仅存的一只左手里还攥着托尼塞给他的一包压缩饼干,用清澈的眼睛盯着这两个被淋了一身脏水,落魄不堪的异乡人。

史蒂夫像是被那丝毫不掺愤恨的目光灼烧到了一般,他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自己散落一地的摄像器材,第一次在新闻的第一线落荒而逃。

托尼结结巴巴的说着道歉的话语,但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言语来表达内心膨胀到难以承受的感情。他咬着牙攥紧拳头,把背包里所有的食品和药品一股脑的倾倒在土地上,也转身快步离去。

他身后,女人的咒骂不停,却从周围不知道哪里窜出来许多瘦小的孩子,疯抢地上的东西。托尼想要制止,却被那些明晃晃的空荡袖管噎了回去。

回到路虎上的时候,史蒂夫已经在后座低着头整理自己的相机。他小心翼翼的检查镜头是否因为跌落而磨损,看起来和平时的采访任务结束后没有什么两样。

托尼咕哝几声,绕行到车体的左侧,坐上了驾驶座。

“我需要卫生纸擦镜头。”史蒂夫继续低着头和他说话,托尼没有和他抬杠,而是乖乖的把置物柜里的小包纸巾丢到了车后座。

接着他发动路虎,在轰鸣的声响中,装作没有听见后座的啜泣声。

从巴格达驶出的路上,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托尼的头发上还往下滴着水珠,史蒂夫的衣服也湿哒哒的,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尽管有诸多不适,他俩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抱怨,一路无言。



存个档  虽然赖  但是其实写的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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